九姑娘应声出列, 端端正正地跪了正中央。
和之前与湛兮商量一样, 她坦荡荡地向永明帝言明了自己所青睐封号——善水。
永明帝微微一笑，“哦？”了一声，似乎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九姑娘平静地以那玄妙似流风飞月一般嗓音，空灵无匹地道：“愿以身为水, 滋润万物, 融于天地。”
生话一出，曹穆之立即声称赞：“九姑娘有普度众生之理想！好！极好！”
于是, 永明帝也跟着哈哈笑，一副龙心悦模样。
永明帝手一挥, 准了九姑娘自取封号。
众人紧接着立即捧哏似开始吹嘘了起来……场一阵欢声笑语，其乐融融。
二皇子戳了戳已经完全冷掉了炙肉，不耐烦地瘪了瘪嘴：啊~都是虚伪人们！
二皇子抬头又了一眼，好似都变成了夸夸精怪一样, 还不要钱吹彩虹屁, 他快要不耐烦啦……
似乎发现了二皇子难以忍耐一样, 太子立即凑近他，小声说：“马上就到唱寿礼了，你不想曹国舅给阿耶准备了什么礼物吗？”
咦？二皇子眼睛顿时一亮，对哦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期待呢？
从前，他小舅舅给人送礼物，那是最不值期待东西, 因为除了玉佩就是玉佩, 但是现不一样了！
二皇子悄悄地了湛兮一眼, 端正地坐直了身子，眼神直接又明显地落了永明帝身上。@无限好文，尽在晋江文学城
满眼都是暗示——阿耶, 下一个环节啦~
湛兮着这花团锦簇，觥筹交错一幕，心中有些忍不住轻笑着摇头。
他姐夫这些举，实是有趣。
湛兮甚至有种诡异感觉，他觉永明帝脸上似乎满了现代业务员那种庆幸表情——【又到了冲KPI日子！JPG.】?【月底了，再次超额完成指标了呢！JPG.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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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皇子那期待又急切小眼神实是如有实质，明显到永明帝想要假装没有见都不行。
然，唱寿礼环节也是永明帝他本人最为期待环节，原因无他，还是他金童子实太会给惊喜了嘛~
永明帝脑子里转了一遭，发现“收拾平城公主，卖崔氏一个顺水人情”、“赐婚宗室与安北樊氏以巩固安北稳”、“提前封赏善水公主为之和亲造势”三任务已经完成，没有什么其他要合理利用这个场地事情了。
于是乎，永明帝先是进行了一下对负责即将到来秋狩各类事项官员们敲打，紧接着他手一挥，表示：“开始唱寿吧！”
“好耶！”二皇子立即出声附和，速度快太子都没能拉住他。
湛兮好笑地头了二皇子一眼，见太子正拉着二皇子不让他乱，免他兴奋地举起双手表示欢呼赞成，二皇子不满地挣扎着瞪他哥。
可爱啊……像是一个无时无刻不为你欢呼摇尾忠诚小跟班哈哈哈！
太子今年给永明帝准备礼物有些奇特，那居然是一颗足有成年男子拳头、纯净无比天然红宝石！
永明帝龙颜悦，赞赏表情溢满了脸蛋，他甚至众夸赞太子：“太子有心了！”
就连曹穆之也难笑容真切了好几分，甚至微微举了举酒樽。
湛兮挑眉，心中有所察觉什么，拉了拉二皇子，小声问他：“上你哥给姐姐准备礼物是什么？”
二皇子嘿嘿笑着靠湛兮肩膀上：“是一顶还没有完工花树冠哦。”
湛兮懂了，但笑不语，只怕那顶雍皇后才配拥有花十二树金冠，说是还未完工，但缺就只是这么一颗堪称无价之宝红宝石吧？
思及，湛兮不声色地瞄了一眼广平侯那边情况。
广平侯言笑晏晏、神，不见有丝毫不满和勉强，言谈举止甚是宜，湛兮不不说一句，这狐狸没有他爹十足功力，只怕也学了八成了吧？
最可怕虚伪是他显如真诚而不做作……
倒是广平侯身后王意如，哪怕是低着头，湛兮也偶尔能从他不经意之间眼神中，到一点点他向太子时候幽怨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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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兮正准备仔细瞧瞧王意如怎么用那么奇怪眼神太子时候呢，二皇子忽然从他身边站了起来，说道：“到我了！”@无限好文，尽在晋江文学城
什、什么？湛兮挑了挑眉